笔趣po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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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里，两人全程沉默，直到火车到站，才一前一后地赶往医院。霍母的病情比想象中更严重——她本就上了年纪，这段时间又因为霍薇薇和姜越川的事焦虑不已，直接突发急病昏倒。医生说，老人家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。听到这个消息，姜越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他走到病床前，看着霍母苍白的脸，喉咙像被堵住一样，连说话都觉得沉重：“妈，您还好吗？”听到他的声音，霍母缓缓睁开眼，看到是他，脸上先露出了笑容，随后又慢慢垮了下来，眼眶也红了：“越川，你怎么回来了？你不该回来的……”姜越川赶紧伸手去擦她的眼泪，没想到霍母却突然抓紧他的手，哭着把他往外推：“你快走吧！我梦到你没走，跟薇薇那丫头结婚十年，天天都在受委屈……你走了才好，别再回来了！”姜越川的眼眶瞬间就酸了——霍母是真的为他好，明明舍不得他，却更怕他继续受苦。他忍不住俯下身，抱着霍母哭了一场。两辈子的委屈、不甘和痛苦，都在这场哭声里宣泄了出来。姜越川这才发现，原来自己从未这样放声哭过。等他哭够了，霍母也累得睡了过去。霍薇薇从外面走进来，声音低沉地问：“妈还好吗？医生说……她可能就是这两天了。”姜越川擦掉眼泪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：“妈睡着了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。”霍薇薇没再说话，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。姜越川从她脸上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慌乱。之后的几天，姜越川一直留在医院，尽心尽力地照顾霍母。可霍母还是没能熬过死神——在一个清晨，她睡着后就再也没醒过来。霍薇薇红着眼眶，默默操办起母亲的后事。姜越川也没走，帮着忙前忙后。等到葬礼结束，两人站在霍母的墓碑前，霍薇薇突然开口：“越川，妈生前最大的心愿，就是希望我们能好好过日子。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我保证，以后眼里只有你，再也不会有别人。我们不只要在一起十年，还要一辈子，要白头到老。”姜越川没想到，霍薇薇会在霍母的墓前说这种话。他脸上没任何表情，认真地给墓碑上的香烛添了火，随后转身，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。“霍薇薇，在妈墓前说这种话，你不觉得丢人吗？你以为妈跟你一样糊涂？她最希望的，是我能离开你，过自己的日子！”霍薇薇愣了半天，才喃喃地问：“妈……妈真的是这么想的？”姜越川没再回答，转身就要走。霍薇薇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越川，你真的不爱我了吗？只要你说你还舍不得我，我就算等十年、二十年，也会等你回头！”姜越川用力挣开她的手，语气冰冷：“我不爱你了，霍薇薇。以后别再找我，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霍薇薇站在原地，看着姜越川的背影越来越远，直到彻底消失，才忍不住跪坐在地上，放声痛哭。两辈子，她终究还是把他弄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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