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稳重,看着程以霜的眼神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与骄傲。
他将花束递给她,然后自然地揽住她的腰,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。
聚光灯下,程以霜微笑着依偎在他怀里,两人无名指上同款的铂金对戒,在灯光下闪烁着幸福而刺眼的光芒。
全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祝福的欢呼。
裴念霜仰头看着爸爸,小声问:“爸爸,那个阿姨好漂亮,她是明星吗?”
裴晏礼没有回答,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台上那对璧人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位置,那里,只剩下一圈淡淡的、早已被岁月磨平的戒痕。
他最终,连当一个“旁观者”的资格,都显得如此多余和可笑。
他没有等音乐会完全结束,便拉着儿子,悄然离开了喧闹的金色大厅,融入了维也纳寒冷的夜色中。
几天后,京北。
裴晏礼独自一人,驱车来到了市郊那座荒废已久的山顶公园。这里,是他十六岁那年,向程以霜告白的地方。
公园早已不复当年模样,杂草丛生,设施破败,那棵他们曾刻下名字的樱花树也早已枯死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倔强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。
他走到那棵枯树下,伸手抚摸着粗糙干裂的树皮,触感冰凉。
寒风呼啸着吹过,卷起地上的枯叶。
裴晏礼靠在冰冷的树干上,闭上眼,仿佛穿越了时空。
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看到了十六岁的程以霜,穿着洁白的校服裙,扎着高高的马尾,笑容明媚得像能融化冰雪,在树下和同学们追逐嬉戏。
而那个同样十六岁的、青涩而骄傲的自己,则红着耳朵,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,跑到她面前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程……程以霜!我……我喜欢你!跟我在一起吧!”
那一刻,少年的爱意,纯粹、炽热,以为一眼便是万年。
泪水,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,顺着裴晏礼饱经风霜的脸颊滑落,滚烫的,却温暖不了早已冰冷的心房。
他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任由泪水肆意流淌,仿佛要流尽这半生的悔恨与悲伤。
那个说着要爱她一辈子的少年,早就死在了他一次次的选择和伤害里。而那个被他弄丢的姑娘,在经历了漫长的黑夜后,终于披荆斩棘,走向了属于她的、开满鲜花的远方。
风依旧在吹,枯叶在脚下打着旋。
他最终,缓缓睁开眼,目光透过模糊的泪眼,望向远方城市模糊的轮廓,眼神复杂难辨,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、认命般的平静。
他失去了她。
永远地失去了。
在漫长余生的每一天,这份失去,都将如影随形,成为他无法愈合的伤口,和永恒的惩罚。
而程以霜,她终将,永远翱翔于她的蓝天,再也不会,为他停留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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