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-------------- 争吵发生在一个毫无预兆的周二晚上。 蒋应刚从一场持续到深夜的跨国会议中抽身，神经还绷在北美股市的震荡数据里。推开家门时，他看见卓智轩赤脚踩在客厅新到的波斯地毯上，手里举着杯红酒，正对着手机屏幕笑——屏幕那头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画家，卓智轩最近在谈合作的法国新锐。 “……对，那幅《晨雾》的灵感太棒了……”卓智轩笑着用法语回应，没注意蒋应已经进门。 蒋应松了松领带，目光落在卓智轩踩在地毯上的光脚上。这块地毯是他上个月从拍卖会拍回来的十九世纪古董，特意嘱咐过要穿拖鞋。红酒在杯沿晃荡，离地毯边缘不到五厘米。 “卓智轩。”蒋应开口，声音里带着没卸净的疲惫和压抑的火气。 卓智轩闻声转头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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