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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,阿砚,你会打死他的!”
“你不能因为这个人渣,毁了自己!”
陆京砚猩红着眼停了下来。
看着躺在地上死狗一样还在不停污蔑我的江海洋。
他眼底只剩冷意。
“那天晚上,我就应该弄死你!”
我脸色煞白的抬头朝他看去。
陆京砚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,哑声道:
“南晞,那天晚上出声的人,是我。”
被江海洋堵在小隔间的那一晚,我蜷缩着靠在门框上,一晚上不干闭眼。
门口,同样坐了个人守着我,一步也没有离开。
我的眼泪突然猝不及防地砸落下来。
委屈,心酸,还有说不清的情绪,洪水一般将我席卷。
陆京砚将我紧紧抱进怀里,心疼的解释道:
“我担心你害怕,也不知道你承受不了这样的事。”
“南晞,我不止一次地怨恨自己,怎么没有早一点去。”
我发泄完。
无比庆幸陆京砚的出现,不然,我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些什么。
紧紧握着他的手,我轻声道:
“我们走吧。”
陆京砚牵着我的手,带我离开。
地上的江海洋浑身是血地瘫成一团,眼泪冲刷掉他脸上的鲜血,流淌出一条条血痕。
他无助地喃喃出声。
“我后悔了,南晞,可是,来不及了。”
“我从没想过要毁掉你,可是明明,我们曾相守了一辈子,怎么我一醒来,一切都变了呢?”
“怎么一切都变了呢?”
10
离开南城那天,江海洋堵在了陆京砚的车前。
他的目光痴痴地落在我脸上,哑声道:
“南晞,小诚他想见见你。”
“求求你,能不能去见他一面,就一面。”
陆京砚踩下刹车,冷冷看着江海洋不要命的行为。
我知道,他在等我的回答。
我没下车。
时至今日,我也发现了江海洋的不同。
他应该也回来了吧?
看着江海洋灰白的头发,我扯了扯唇角,轻声道:
“不了,我不想见他。”
“江海洋,这不是你们父子日思夜想的一家团聚吗?我就不去打扰了。”
我的话刚说完,陆京砚就踩下了油门,疾驰而去。
后视镜里,江海洋蹲在路边,很久很久站不起来。
到藏区半年后,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南城的信。
江海洋死了。
为了救打翻火盆,腿脚不便的江诚,葬身火海。
而苏芊月,也因为那一场大火,毁掉了她最珍视的一双腿。
承受不了再也不能跳舞的她,疯了。
每天念叨着自己是舞蹈教授,是南大最优秀的老师。
这封信,是江诚寄来的。
信的最后,他写下了几句话:“宋姨,很抱歉耽误了您上一世的美好人生。”
“祝你幸福。”
我抬手,把信扔进火盆里,火舌席卷,一切成灰。
陆京砚剥了颗栗子塞进我嘴里,满眼笑意。
“甜不甜?”
“甜。”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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