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,指节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,指间夹着的烟在潮湿空气里燃得缓慢。手下押着两个企图私吞货物的人进来时,仓库角落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——像受惊的小兽,带着怯意,却又透着点不合时宜的干净。他抬眼望过去,就看见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。裙子沾了泥点,头发也被雨水打湿几缕,贴在白皙的脸颊上,手里却紧紧抱着个深色的琴盒,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。她大概是误闯进来的,此刻正缩在堆着木箱的角落,睁着双澄澈得像浸了水的杏眼,望着满仓库凶神恶煞的人,嘴唇抿成一条浅粉的线,却没哭,只是肩膀微微发颤。谁让你进来的殷野的声音带着刚抽烟后的沙哑,冷得像仓库外的雨水,扫过那姑娘时却不自觉地收了点戾气——他见多了哭哭啼啼的女人,却没见过这样的,明明怕得不行,眼里却没半点谄媚或讨好,只剩纯粹的慌乱,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。南烟被这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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