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顾云溪送来的，”老锻工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铁屑，“她说按图锻造的甲片，能挡住边军的破甲箭，贺兰兀都的人在狼居胥山等着收货。王少监还说，事成之后，顾家许给我们琅琊王氏江南的漕运权。”韩归元的目光扫过图谱上的甲纹，每个鳞片的弧度都藏着极小的狼头，与瀚海部铁器的标记完全重合。他忽然想起紫宸殿上顾衍之掉出的舆图，狼居胥山的位置正对着图谱上的“甲胄库”标记——看来顾家不仅在走私甲片，更在草原建造了专门的军械库。“王少监的将作监，上个月换了批新的淬火料，”裴清沅从工匠房里翻出个陶罐，里面的硫磺晶l泛着蓝辉，“这是狼居胥山的特产，与李氏宗祠灯油里的黑灰成分一致。用它淬的甲片，能在夜里泛青光，正好给瀚海部的骑兵当暗号。”王敦的刀“当啷”落地，朝服的褶皱里掉出半枚虎符，与韩归元母亲留给他的左屯卫虎符通款。“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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