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是凝滞的，沉甸甸地压着人，混杂着旧书页的霉味、廉价速溶咖啡烧焦的苦涩，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、隐隐约约的铁锈腥气。这味道丝丝缕缕，缠在每一次呼吸里，是他身体内部缓慢崩塌的证明。他伏在桌案上，瘦削的背脊弯成一张拉到极限的弓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寂静中断裂。灯光吝啬地描摹出他肩胛骨嶙峋的轮廓，像两片随时要刺破薄棉T恤的、折断的翼。脸色是长期不见天日的灰白，眼窝深陷，底下淤积着浓得化不开的青黑。嘴唇干裂，毫无血色。只有眼睛。深陷在阴影里，却像两块被强行点燃的、烧得通红的炭。死死钉在摊开的厚重习题集上。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、符号、扭曲的英文单词，在惨白的灯光下疯狂地爬行、扭动、旋转，像一场永无止境的、令人窒息的黑色风暴。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一支廉价水笔，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，几乎要将那脆弱的塑料笔...

相邻推荐：我找到你了  浪迹花都  八零年代小锦鲤  欲求不满，那就艹到意乱情迷  结婚三年我生了个蛋  冰山Alph总想标记我  改造双性美人  心动剧本  与黑暗神交换身体后  水火不容【骨科】  七零炮灰后娘养崽吃瓜日常  龙龙胎  半点心（1v2 伪骨科）  枝上春意好（高h古言）  婬乱的父子《快穿总攻》  现实主义长生者  【校园】三人游  被老婆的白月光盯上后  病娇出没：皇后是个挖坑小能手  只有我和她存在的世界  欧洲世预赛赛程  欧洲vodafonewifi喷浆的特点